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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144.第144章爺爺留下的遺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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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4章 爺爺留下的遺物

扶疏在主臥的床頭櫃找到了一份文件,打開後,裏面赫然是“離婚協議”。

文件的一側是當時王媽轉交給她的盒子,但位子明顯已經被人挪動過了。

這個爺爺留下來的盒子她還沒動過,也沒打開過,因為鑰匙在宋寒洲身上。

扶疏楞了楞。

突然衣帽間的推拉門被打開,宋寒洲已經收拾妥當,一身的西裝革履。

他看了眼坐在床邊的扶疏以及她手裏的文件,神色倒不見半分慌張。

扶疏晃了晃手裏文件,展示給宋寒洲看:“這份文件是你收起來的嗎?”

“嗯。”宋寒洲低頭在桌子上拿起了兩顆袖扣,扣在了西裝上,承認得十分坦然。

扶疏心裏愈加窩火:“盒子呢?你打開了嗎?”

宋寒洲低聲應道:“嗯。”

他的語氣閑散而漫不經心。

扶疏站起身,走到宋寒洲面前一步之遙,沈聲道:“你為什麽要未經我的允許,擅自動我的東西!”

宋寒洲被她攔住了去路,往前走的動作頓了頓。

他註視了她半晌,冷淡的眸中滿是唯我獨尊的泰然:“好奇。”

扶疏深吸了一口氣,拿著離婚協議的手都在發抖:“宋寒洲,我說過,等生了孩子,我會同意離婚,絕對不會拖泥帶水,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放心的?”

宋寒洲按住她的肩膀,湊過臉來低聲道:“去世之前,他有沒有和你說過盒子裏的東西是什麽?”

因為體型差異而造成的壓制,宋寒洲的氣息一近在眼前,她就忍不住產生危機感。

扶疏往後退了一步,小聲道:“爺爺說,如果我不想離婚就憑這個盒子,你就不會和我離婚,所以我想應該是遺產之類的東西吧。”

宋寒洲與她四目相對,深邃立體的眼睛像是在確認她的可信度。

半晌,宋寒洲吻了吻她的眉心,低聲道了一句:“嗯,上班要遲到了。”

宋寒洲放開了她,扶疏有點懵,還是跟上了兩步,問道:“宋寒洲,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句解釋嗎?”

宋寒洲走在她身前,手整理著自己的袖口,漫不經心道:“解釋什麽?”

扶疏追上去:“這是爺爺留給我的遺物,你不能……”

宋寒洲低頭走下了樓梯,在樓梯口,扶疏還差最後一步,宋寒洲忽然回過了頭,他望向扶疏,眼裏如寒潭映月。

他咬了一口扶疏的唇瓣,淡聲道:“我才是爺爺留給你的遺物。”

扶疏怔在原地,目送宋寒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別墅大門口。

她的心臟在左胸腔劇烈地跳動,緊張、惶然、害怕糾纏在一起,而其中一閃而過的異樣被她刻意壓了下去。

宋寒洲一走,整棟別墅只剩她一個閑人。

除了吃飯,扶疏幾乎就在後花園的秋千架上看書曬太陽,被囚禁的日子太久,而後的天氣陰雨連綿,難得有個好天氣。

扶疏的心情從早上的陰郁轉好了一些,卻作對似的沒多少安心。

“太太,有客人來。”方媽過來告知她的時候,扶疏懶洋洋地換了個姿勢曬太陽:“方媽,這別墅哪有客人會來,別鬧了,我瞇一會兒。”

“太太,門口確實有一位寧太太找您。”方媽頓了頓,對扶疏的態度倒也不意外。

宋寒洲在生意場上沒什麽朋友,平素和那些家裏親眷也少有往來,他們家太太和先生行事風格太像了。

不僅沒什麽朋友,還為了工作早出晚歸。

別墅確實很少接待賓客,如果有,也一般都是那位小姐。

“寧太太?”扶疏頓時反應過來了,她坐了起來,“請進來。”

雖然不知道寧露為什麽忽然來家裏找她。

如果說之前,她還能理解是為了尋找自己的親生女兒,現在穆梨若認祖歸宗,寧露還能找她有什麽事呢。

扶疏在樓上換了件能見人的衣服,下樓時寧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手裏端著一小杯咖啡,見了她也並未起身,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:“扶小姐家裏的咖啡好香。”

扶疏坐在寧露對面,看了眼寧露的裝束。

她覺得今天的寧露好像更為強勢,之前見面的地點在家裏和餐廳,寧露淡妝點綴,穿著優雅得體。

她坐在她的客廳裏,從頭到腳一絲不茍,仿佛來下屬辦公室吩咐工作的上司。

扶疏壓下心裏的疑惑,淡淡地回覆:“寧小姐,太客氣了。”

寧露放下手裏的杯子,瓷白的杯盞碰上杯墊,發出碰撞聲,寧露道:“我從來不說客套話。”

她雙腿交疊,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上,緩緩道:“我和扶小姐相識也算是緣分,你和我女兒同年同月同日生,對我來說一樣親切。”

但她話鋒一轉:“但哪個當媽的不心疼女兒呢?”

扶疏挑了挑眉,她還聽不出寧露話裏的意思,她就是傻子。

她單刀直入:“寧小姐,今天是來勸我離婚的嗎?”

寧露含笑搖了搖頭,眉目間盡是富家太太的高傲和底氣:“不是勸,是通知。”

那種神態,從前她只在宋寒洲身上見過,是同為上位者的氣勢和迫人。

寧露繼續道:“我寧氏在重京雖不如宋氏發展得順利,但在南市也是數一數二的集團,若若是我的女兒,擁有百分之百的繼承權,以她的身價和地位,跟宋總絕對是天作之合。”

扶疏不自覺攥緊了手,自從她回到重京,先是姑姑宋婉言,後腳又是Mrs。Nataly寧露,還有宋寒洲捏在手裏的離婚協議。

宛如全世界都在等她生完孩子被掃地出門的那一刻。

寧露打量了一下扶疏,話裏七分褒,三分貶:“當然,我也並不是看不起扶小姐,扶小姐自強獨立、美麗堅韌,一定會找到更好的。”

“我們若若從小孤苦伶仃,我沒能好好照顧她,現在我只希望能盡力滿足她的願望。”

扶疏站起身來,她堅定道:“寧小姐,我完全相信你和宋寒洲聯手能只手遮天,但我憑什麽要成為被資本犧牲的棋子?”

“寧小姐可能只了解宋寒洲在宋氏的地位、財富、人脈,不太了解我才是宋家唯一被爺爺認可的兒媳。”她深吸一口氣,心裏已經有了想送客的念頭。

“我一直很尊敬宋老先生,他故去那天我沒能到場,但我送了花束以盡哀思。”寧露看出扶疏動了怒,卻依舊保持著得體的禮貌和沈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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